2013-07-18 15:03:30
在科学的道路上是历经坎坷与艰辛的。巴甫洛夫曾一度自认为没有前途,“不仅不能成为一名科学家,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主治医师也当不成了”,因而陷入绝望。但是他的信仰就是相信科学的进步会给人类带来幸福。这种信仰给了他力量,帮助他进行研究工作。由于他对科学的信念,为人类献身的崇高理想,为“心爱的生理学”而忘我工作的执著精神,以及研究工作中极为严谨、一丝不苟的态度,终于使他达到了光辉的顶点。
关于巴甫洛夫的信仰,在一本书上有这样的一段描述:
1921年3月。窗外融雪,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是实验医学研究所的办公室仍然很冷。巴甫洛夫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坐在里面。他仔细地端详着刚力劳动者每天都坚持散步走路,不仅可以防老抗衰,而且能很好地提高工作效进来的两位军人。其中一位头发灰白,举止庄重,他是过去的将军斯卢霍茨基,是现在彼得格勒军区炮兵司令的副手。还有一位年轻军官穿着短皮上衣,挎着一支毛瑟枪,他是彼得格勒军区炮兵司令部和喀琅施塔得舰队第七军的政委多林。
“你也许知道,巴甫洛夫同志”,斯卢霍茨基说:“3月初在喀琅施塔得发生了一次叛乱。局势要求采取紧急果断的措施。军区司令阿佛罗夫召开的最近一次会议上决定,请科学院院长卡尔平斯基及一些院士,其中有您,巴甫洛夫同志,携家眷离开彼得格勒,安顿在十月铁路沿线地区。我们为您提供交通工具和新地方的住处。不能排除叛乱分子炮轰城市的可能性。因此,必须考虑你们的安全。你知道,这是临时措施,但是很有必要。”
“感谢司令部”,延迟片刻后,巴甫洛夫说道:“以及阿佛罗夫,关于他的人道和慈善早有所闻。但是我拒绝离开彼得格勒。战争就是战争,为什么要把科学工作者特殊对待?”
“不是所有的科学工作者,只是杰出的。”
“我天生是个乐观派,相信这一切都能顺利过去的。”
他们一起走出了研究所。气候仍然寒冷。风从涅瓦河吹来,将积雪刮向墙根。斯卢霍茨基建议巴甫洛夫乘他们的雪橇,但他谢绝了。分手时,他再一次感谢他们的关怀,说道:“这些困难是暂时的,祝你们一切顺利。”
有一个问题曾使很多人感兴趣,现在也还是令人感兴趣:巴甫洛夫信不信上帝?
有些人肯定说他信上帝,可事实上却有不少证据说明恰恰相反。首先是巴甫洛夫本人的证据。他不止一次对别人说到他的坚定不移的无神论。克列普斯院士在回忆录中曾引述过巴甫洛夫的见解。克列普斯以青年人特有的直率问巴甫洛夫,他是怎样使彻底的唯物主义和信教,对上帝的信仰,去教堂做祷告共存不悖的。巴甫洛夫回答道:
“听着,亲爱的先生,说到我信教、信上帝、去教堂,这不是事实,是谣言。我是宗教学校的毕业生,也像大多数这类学校的学生一样,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个不信教的无神论者。我不需要上帝,可是人没有信仰就不能生活,人必须信仰什么。一个布尔什维克者,他相信共产主义给人类带来幸福,如果他自己得不到这种幸福,那就为他的子孙后代。这种信念给了他忍受饥饿和寒冷的力量,给了他在战场上作战的勇气,给了他为争取世界革命的胜利而奋斗的精神,给了他为理想而献身的决心。
信仰给信奉上帝的宗教徒以力量。相信上帝是最高的裁判,是公正的、仁慈的。为了他在死后有升入天国的机会,神赐给了他苦难和善行。这种信仰帮助他生活,忍受痛苦和贫困。
我的信仰就是相信科学的进步会给人类带来幸福。我相信人的智慧及其最高的体现——科学,能使人类避免疾病、饥饿和敌对,减少人们生活中的痛苦。这种信仰给了我,也将继续给我力量,并帮助我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
为什么许多人认为我是教徒,信仰宗教?因为我反对迫害教会、压制宗教。我认为,在没有代之以其他的信仰时,不应该剥夺对上帝的信仰。布尔什维克不需要上帝,他们有另一种信仰,就是共产主义。教育会给人们带来另一种信仰,信仰上帝便会逐渐成为不需要的了。受过教育的人有多少是信上帝的呢(当然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是信仰的)?应该启发人民,让他们学文化,受教育,这种信仰自然就会削弱……事情是这样的,年轻人。我没有去教堂,也不信上帝。”
克列普斯的证明就是这样。他是巴甫洛夫的学生,尔后是最有成就的生理学家、生物化学家,并多年担任前苏联科学院谢切诺夫进化生理学和生物化学研究所所长的职务。
但毕竟巴甫洛夫有时还是去教堂,人们也能在那儿见到他。
“我有时去晨祷,”他对奥尔别利说:“首先,是为了去欣赏优美的合唱,其次,是为了回忆童年……”
巴甫洛夫不仅对生理学感兴趣,他对政治也非常感兴趣。他在“声明必须改变国家制度的宣言”上签了名。为此,他与奥尔登堡斯基闹翻,一天,实验医学研究所全体工作人员被集合在一起由奥尔登堡斯基讲话:“先生们,我得知,你们在声明必须改变国家制度的宣言上签了名。因此,先生们,我得告诉你们,我建立这个研究所不是为了政治,而是为了科学。这种状况我不能容忍,我要离开研究所。”
巴甫洛夫说:“对不起,殿下,你创办了这个研究所,它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它?应该是我们走。”巴甫洛夫毅然决然地坚信共产主义的信仰,为了他的信仰,为造福人类,把自己的全身心献给了生理学。
在生活最困难时,十月革命初期,没有粮食,没有面包,列宁派人要照顾巴甫洛夫一家,给他增加营养,他拒绝了。有人建议他出国,他拒绝了。但是他却把国家给他的钱用来买狗,他把狗看得比自己肚皮更重要,没有狗就没法做实验——这就是信仰。
信仰就是一生的追求。信仰,既有迷人的魅力,又是奇特的品格。信仰从来不负人,你信仰什么,它就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果实。信仰,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字眼。信仰,是指人们对个人或某种主张、思想、学说、主义乃至宗教教条的信服或尊崇,并用以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和行动的榜样、指南。信仰在认识上通常是表现为对某一种主张的渴求;在心理上表现为对某一事物的向往;在行动上则表现为在这种精神力量的支配下试图去征服自然、改造社会。
一个有理智的人,没有一定的信仰是不可能的。契诃夫说过:信仰是精神劳动;动物是没有信仰,野蛮人和原始人有的是恐惧或疑惑,只有高尚的人才能有信仰。所以,信仰这是人类精神特有的一种精神活动,是人类主观能动性的表现。它对人们的思想、生活和工作具有迷人的魅力和强烈的支配作用。
信仰对于人生十分重要。如果把一个人的一生比作杠杆的话,那么,信仰就是“支点”。一个人要坐得正,走得稳,要靠脊椎骨起作用。人办事要有一个主心骨,这个脊椎骨或主心骨,就是人生的“支点”、“精神支柱”,因而信仰也就是人生的精神支柱。一个人有了正确的信仰,就能拨开迷雾,看清前进方向;就能够有坚定的信念,必胜的信心和无坚不摧的力量,战胜前进中的艰难险阻,达到既定的目标。巴甫洛夫就是一个有着不可动摇信仰的人,在科学上取得丰硕成果的大生理学家,为人类作出巨大贡献的人。
有人问巴甫洛夫,他的信仰是什么?巴甫洛夫回答:“我不信上帝,我信真理,信科学,我是个无神论者。我的信仰就是相信科学的进步给人类带来幸福,我相信人的智慧及其最高的体现——科学,能使人类避免疾病、饥饿和敌对,减少人们生活中的痛苦。这种信仰给了我,也将继续给我力量,并帮助我进行自己的研究工作。”
信仰科学,探求并掌握科学,这是一个科学家一生不可或缺的东西——这是巴甫洛夫一生孜孜以求的与其身体结为一体的东西。信仰科学,为科学而奋斗的人,是最可尊敬的。信仰科学就是信仰真理。翻开科学思想史,像狄德罗这样信仰真理,为真理而战斗一生乃至献出生命的人,何止万千。巴甫洛夫一生就是为真理为信仰奋斗的一生,不需多言。
在科学史上,为了捍卫信仰,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更加难以计数,仅医学家的名字就难以数计,如近代人体解剖学的鼻祖和奠基人维萨里,战胜并消灭天花的琴纳,打开微观世界大门发明显微镜的列文虎克,确立“细菌病原说”的巴斯德等,他们都是为信仰而献身的医学战士。
古往今来,无数为信仰而斗争和献身的志士仁人,虽然被烈火、绞刑、屠刀吞噬了他们的身躯和生命,但没有动摇他们的信仰。他们用自己的鲜血浇灌了信仰的花朵,使信仰之花更鲜艳,使信仰之果更丰硕,使信仰之树更挺拔。
人,之所以要有信仰,还在于追求信仰是一种幸福。信仰不是一种铸币,现成地摆在那里,可以拿来藏在衣袋里。信仰是漫长地发展着的认识过程中被人掌握的。信仰是一条极艰难的道路,又是一条幸福的道路,正像黑格尔说的那样:“唯有这条道路才能够对精神有价值,有兴趣。”因而,一个人只要有信仰,他才会敢于无畏地去追求信仰,获得信仰的成功。
信仰是一副良药。最近的一些研究表明,有坚强信仰的人,不论男女,其平均寿命比没有信仰的人要长;他们免疫系统功能也比没有信仰的人要好;他们的血压比没有信仰的人要低;他们患脑卒中、抑郁症、心脏病和产生焦虑不安情绪的可能性也比没有信仰的人要小;他们自杀的可能性更是远小于没有信仰的人。有虔诚、坚定信仰的人,借着信仰净化心灵的力量,使得心灵得到慰藉,精神有所寄托,尤其是在受到挫折的情况下,信仰更能显示其增进健康与安心净意的力量,进而使人类领悟生命真谛,从牺牲与奉献中,体现生命的不朽之道,这种永生的、坚强的信仰,增进了人生的广度与深度。